从那以后,人们制造时钟的精度变得更加精确,现在有一种叫做光学晶格时钟的东西,其有效数字高达 15 位。东京大学的香取秀俊(Hidetoshi Katori)是该领域的先驱之一。他最近制作了两个相同的时钟,将一个放在地面上,另一个放在东京晴空塔的观景台上。东京晴空塔是世界上第二高的建筑,有一个距地面468米的观景台。他比较了这两个时钟,发现每天相差 4.26 纳秒。这也是一个微小的效应,因为现在时钟精确到 15 位有效数字,他可以测量这种差异。海拔高,重力小,时钟走得更快,而在重力较大的地面上时钟更为延迟。证明了这个理论是正确的,爱因斯坦的理论如今以更高的精度得到了检验。现在我们知道爱因斯坦理论是正确的。
现在,我们来到黑洞的概念。我们之前看过这张幻灯片,这个想法是,你可以通过研究标准逃逸速度得到黑洞的大小,从而计算黑洞的质量。逃逸速度的概念是,如果你手里拿着一个球,把它向上扔,那么它大概会上升一点,然后停下再下降,因为它的初始速度不够快,不足以摆脱地球的引力。你需要以极快的速度发出物体,这样它才能摆脱地球引力并进入外太空,这就是逃逸速度的概念。在这个等式中,我将球在初始速度v下的动能与来自重力的势能进行比较。如果总能量为零,那么它可以逃脱我们星球的引力。如果总能量是负的,就是我扔球的情况,球停止并下降,被万有引力困住了。如果总能量是正的,那么在逃离重力后,它可以以更高的速度飞走。当总能量正好为0,这就是它勉强逃离地球引力场的逃逸速度。只需将能量设为零,就可以将逃逸速度计算为地球质量和地球半径的函数。但我们知道,没有什么能比光速更快,所以它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就是光速。如果这个逃逸速度是光速,即使是光也几乎无法逃逸。如果这个量大于光速,那什么都无法逃脱,连光也逃不掉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称之为黑洞。通过将逃逸速度设置为光速,你可以使用牛顿常数和光速计算给定质量的黑洞半径,而对于1个太阳质量的黑洞,其大小小于三公里。如果要制造黑洞,我要做的就是把太阳挤压到三公里小城市的大小。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密度。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,就可以制造一个黑洞,想法就是这样。当然,这里我是依靠牛顿理论来计算黑洞的大小,而实际上,你得用这个爱因斯坦的相对论。事实证明,公式本身是正确的,所以这个结果是完全正确的,你也可以从相对论中得到。
相对论的确切结果是由卡尔史瓦西先生完成的,他是个神童,从小就很聪明,28岁就当上了大学的副教授。但是40岁的时候,一战爆发了,他自愿上前线,作为物理学家帮助进行弹道计算。如果你想开炮,当然需要将它指向正确的角度,这样才能将炮弹发送到敌方位置。他实际上是帮助计算。他在前线工作,甚至升到了中尉军衔。但在1915年,在他得病的后一年(非常罕见的皮肤病,我不知道怎么读,可能是天疱疮),当他在前线的时候,发现了计算黑洞的方法。当他在前线时,他显然带着铅笔和纸,他根据爱因斯坦理论计算出了这个复杂的方程,得出了一个解,叫做史瓦西解,那是第一次把黑洞写在纸上。不幸的是,他的论文刚发表在科学期刊上,四个月后,他因为在前线感染的疾病去世了,这是一个悲剧。 但无论如何,这个想法就是这样。
前面我们讲过,太阳系就像是把一个球放在蹦床上,表面实际上是向下弯曲的,地球就在这个弯曲的表面上运动。如果有比太阳密度更大的东西,比如矮星,那么曲率就更大。如果有密度更大的东西,比如中子星(我在各种化学元素的起源中说过,在其他讲座中提到这是超新星爆炸留下的遗迹)。因此,密度更大,曲率空间更明显。如果这个物体的密度大于中子星,因此我猜是一个黑洞,那么空间会变得如此弯曲,成为一个无底洞。基本上,空间没有底线了。这就是黑洞的情况。
一个结果是,有一个叫做事件视界的东西,它对应于黑洞的大小。事件视界内的任何事物都无法逃脱黑洞的引力,即使是光也无法逃脱,想法就是这样。在黑洞的最中心,史瓦西发现有一个叫做奇点的东西,爱因斯坦的理论似乎在这里崩溃了,因为一切都变得无限密集和无限弯曲。每当我们在物理理论中看到无穷大时,我们不知道如何处理它,我们举起双手说,“好吧,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”。因此爱因斯坦预言黑洞不存在。即使是像爱因斯坦这样的伟大科学家也有一些偏见。他认为:“黑洞确实是我方程的解,干得好史瓦西,但这只是一个理想化的数学解,不会在现实宇宙中产生”,他是这么想的。他这么想的部分原因是因为奇点,因为在黑洞的中心,一切都变得无限。时空无限弯曲,密度无限大,他的理论在奇点处崩溃。但他不希望他的理论崩溃,所以不喜欢这个想法,继而不喜欢整个黑洞概念。他预测这些东西只是数学解,实际上并不存在。
霍金提出这个猜想只是简单地基于物质和反物质的成对形成的想法。我们说过这个概念,由于量子力学中的不确定性原理(我们也谈到了这个)。这个想法是,当你创造一对虚电子对e+,e-时,由于不确定性原理,只要你能在特定时间(根据不确定性原理,是)内归还能量,就可以借用能量。你可以在黑洞边缘附近创造一对e+ e-,消耗的能量为2倍粒子质量×c的平方(每个粒子的能量是mc^2)。然后你要归还这个能量。必须在不确定性原理给出的时间(即
)内偿还,从而有
。在这段时间内,每个正电子最多只能以光速移动,所以这是它们可以移动的最大距离。但是当这些粒子移动时,它们实际上会落入黑洞。由于势能的差异,它们可以获得能量,而通过这个距离可以获得多少能量是由这个力乘以距离给出的。你已经计算了黑洞的大小,所以你知道这个大小,然后把它代入这里,这是你可以通过移动(让电子落入黑洞)获得的能量。如果这个能量大于借来的能量(2mc^2),那么你不用再归还了,你制造的正电子就是真正的粒子,然后电子从黑洞中发射出来。
如果这是可能的,那么黑洞的温度应该大于电子的mc平方(看公式 应该是)。霍金就是这样估算黑洞温度的。他所做的微积分比这张幻灯片要复杂得多,但至少你可以说出霍金计算背后的基本思想。这实际上导致了一种猜测,如果你去黑洞的中心,可能会有一个虫洞(连接宇宙其他地方的小管)。那么你扔进黑洞的东西可能会从另一端出现,从而回收信息。这仍然在激烈争论,我认为它是实际且板上钉钉的,但因为黑洞仍然非常神秘,人们还在讨论。无论如何,这是关于黑洞发展的理论方面。第二讲,我要讲的是黑洞的观测方面,占了2020年诺贝尔奖的另一半。